見聞錄 – agnis b. 的櫃姐是營運長

雄霸並非對櫃姐有任何負面意見,只是覺得不同產業應該是不同的狀況來應用,這篇單純說明科技公司是不能用專櫃的方式來管理的。

雄霸剛進公司的時候,就發現原來老闆娘也是每天會來辦公室的,當時還覺得相當佩服,因為雄霸跟熊媽是絕對無法在同一個辦公室裡面工作的。當然後來才知道,難怪這家公司會搞到 3 個月 6 個正職員工離職,並且每個人都是跟老闆老闆娘不歡而散。

老闆娘外型亮麗,身高又高,老實說如果往網紅發展應該相當不錯,果然之前的背景就是 agnis b. 的櫃姐,但或許是背景的關係,他也沒什麼管理經驗,以及最重要的是學習的心態,跟腦袋。

agnis b

老闆娘最在意的,是大家是否準時上下班,以及上班期間不能交談,其實從背景來看,他學到的管理是這樣,雄霸覺得非常合理,因為櫃姐就是需要在百貨公司營業期間,盡量的在櫃裡面出現招呼客人,如果櫃姐自己上班時間都在講話,客人一定也會被冷落,所以這樣的管理模式用在服務業,是非常合理的。

只是他沒有想到,我們所在的產業是科技業,科技業的重點是在產出的服務產品,只要能夠快速產出服務產品,各種方式都是可以接受的,另外,由於這個產業的特性,其他的科技公司基本上都是非常鬆散的管理,很多公司甚至員工不進辦公室也沒有關係,相較之下,這裡的風氣就是非常差的。這樣的管理風格,是之後敗亡的主要原因。

先從這個開始說起,一般公司架設攝影機,是為了防盜,但大家可以清楚看到這個攝影機的鏡頭是對內的位置的。相信大家都知道,砲火一旦對內,員工的信任感會大幅下降,因為擺明了不信任的對象是員工,一開始大家還半信半疑覺得不一定這是打開的,但很快就證明了這是開啟的。

暑假期間,公司來了很多的不同語言專長的工讀生,雖然老闆娘在的時候大家不敢講話,但某天老闆娘不在的時候,工程師 SW 與工讀生 JT 打鬧嬉戲,隔天老闆娘馬上來罵人,大家了解了原來老闆娘不在辦公室的時候,也把這個監視器當作電視的一個頻道來看。

後來工程師 SW 要離職之前,負氣在公司打電動 PS4 ,從半夜一點打到四點,毫無意外,老闆娘隔天來也是直接問,更證明了幾乎不分 24 小時,老闆娘都在看著監視器。

至於上下班時間,是老闆娘最在意的,每天早上 10:15 ,是他會開始詢問誰請假的時候,但好笑的是,分明每次大家請假都會發給他,但他自己也不看清楚,會痛罵這些請假不會進公司的人,當然的,若是真的遲到,就會被罵得很慘。

他也很在意午餐時間,一開始午餐時間其實沒有特別的規定,大家通常都是週一到週四叫便當,週五就出去外面的大食代或是美麗華輕鬆一下,這時就會比較晚回到辦公室。

第一次的爆發就是出現在這個時候,但可惜那天雄霸外出開會,沒有看到現場的狀況。聽說是這個樣子的, PM AC 剛站起來準備出去吃飯,老闆娘也站起來,
老闆娘: AC, 你知道午餐時間幾點嗎? 
AC: 知道
老闆娘: 知道幾點每次都晚
AC: 是,會改進
老闆娘: 不要以為你跟工程師他們一起就可以晚
AC: 好
接下來似乎還有很多難聽的但雄霸很可惜的不記得了。基本上就是老闆娘火力全開一直攻擊, AC 盡量避開戰火希望趕快結束對話。雄霸很佩服老闆娘講話可以這麼苛薄。

當然後來 AC 離開了,這段由於非常精彩,雄霸會在另一篇裡面說明記載。

老闆娘緊接著把砲火指向設計師 EW ,先是要求設計師當小妹,必須要倒水、清潔、應門等,然後要求主要工作是設計給可能合作夥伴的聖誕卡、過年賀卡等,雄霸非常不以為然,第一是因為這些工作根本不重要,第二是這些工作應該是總務,也就是老闆娘自己,或是交給工讀生就好了,這完全是浪費設計師資源。

設計師的導火線,出現在他正在進行的工作,是需要與 PM 協作的,當時負責的 PM FL ,是老闆跟老闆娘的第一愛將。就在這個時候,老闆娘出聲了。
老闆娘: 你知道 FL 很忙嗎? 
EW: 我知道,但是….
老闆娘: 不要以為每個人都跟你一樣沒價值
這時候 EW 已經受不了了奪門而出哭了,請想像一下大小眼的業務的感覺。

老闆娘主要管理設計以及翻譯。面試非常有趣,設計部分都不需要看專業的作品,只要聊一聊,後來雄霸才發現,老闆娘在意的是是不是美女,因為老闆在意,然後是不是便宜,這樣就好。翻譯的面試也很有趣,明明雄霸就是住過日本兩年,可以講喝酒日文的,也不找,問老闆娘怎麼知道對方日文好不好,他說聽一下口音就知道了,雄霸相當佩服,看看日劇就可以知道對方日文程度好不好。

設計為什麼在老闆娘管理之下會一直爆發,因為標準都是隨心情而定,老闆娘常說,老闆不喜歡這樣的風格,但設計出來的東西是要給使用者的又不是老闆,另外他也說不出來怎麼樣不好,之前有次設計受不了抓雄霸出來幫忙擋。
雄霸: 這個設計請問哪裡不好
老闆娘: 有點平
雄霸: 是版型問題還是顏色的風格問題
老闆娘: 我也不知道,就有點平,不是老闆會喜歡的
雄霸: 老闆昨天有發一個範例,我們來看一下,這個是動畫不是平面喔,所以老闆想要做動畫嗎?
老闆娘: 我也不知道,但反正他不會喜歡
最後結果問老闆,改顏色成為淺色就好了,又要管又不知道目的,讓人覺得愚蠢好可憐。

拿櫃姐的方式管理員工、講話又非常難聽。然後有趣的是,老闆娘自己可是完全不用遵守出勤時間規定的,他高興幾點來幾點走都可以,但是要求員工很嚴格,雄霸一直覺得其實他也沒有要讓公司盈利或是變好的樣子,在意的或許只是想要當老闆的威風。

果然剛來的時候老闆說溜嘴,說老闆娘是營運長,完全正確,雄霸也學了一課,原來用 agnis b. 的櫃姐風格管理科技公司的人也有,只能說世界上無奇不有。

見聞錄 – 老闆老闆娘圍攻外籍設計師

老闆原先有三大愛將,分別是工程師 SW、設計師 JF、產品經理 FL。搞到現在只剩下產品經理 FL,而他也在找工作面試中,而其他兩名都是跟老闆不歡而散,雄霸非常佩服老闆這種功力,愛將到最後也是負氣離職,當然不用說其他的員工,沒有一個是平順的離開的。

香港籍的設計師 JF,雄霸非常佩服,因為不只老闆,他同時還要面對更可怕的老闆娘,因為老闆娘自認為主管設計跟翻譯、工讀生。老闆娘對於設計是既不懂又要插手。

JF 是 2017.11 到職,因此快到 2018.9 的時候,就有跟當時的團隊主管雄霸爭取要調薪,雄霸認為每年固定某個時間調整薪水是很正常的,至少有個績效評比的系統制度,讓大家知道調薪並不是隨時爭取,而是要遵循這個制度。

雄霸跟 JF 一起協作,找出了外面其他公司類似位置的薪水幅度,並說明 JF 做了多少事情,因此多少的調整比例是比較合理的,當然雄霸只給了一個建議範圍,最終要調整多少一定是老闆的決定。

雄霸最希望建立的是制度,這樣公司才能長久延續下去,但遺憾的是老闆首先反對了這個制度,也沒什麼原因,應該說他講的都不是什麼正常的原因。想當然的, JF 的調薪他也打了回票。

過了一兩個月,由於另一個設計師 EW 負氣離開,這時候設計師只剩下 JF 一個人。沒想到這時候老闆娘突然說要幫 JF 加薪,而且是原先預期的兩倍之多。JF 雖然高興,但也開始加速找外面的工作,原因很簡單,老闆跟老闆娘是沒有制度的,他們今天需要你,他們高興,員工就加薪,今天如果反過來,覺得你可以被取代,惹怒他們,馬上就會趕走你。

JF 的設計,也是一直被外行的老闆娘刁難,最好笑的例子就是萬聖節卡片。
雄霸: 這個設計請問哪裡不好
老闆娘: 有點平
雄霸: 是版型問題還是顏色的風格問題
老闆娘: 我也不知道,就有點平,不是老闆會喜歡的
雄霸: 老闆昨天有發一個範例,我們來看一下,這個是動畫不是平面喔,所以老闆想要做動畫嗎?
老闆娘: 我也不知道,但反正他不會喜歡
最後結果問老闆,改顏色成為淺色就好了,又要管又不知道目的,讓人覺得愚蠢好可憐。

老闆跟老闆娘最喜歡叫設計做的事情,就是設計這些節慶的卡片,還有老闆自己圖像的Line,以及名片。可參見以下老闆的 Line 貼圖。

老闆的 Line 貼圖

雄霸當然覺得一點意義都沒有,我們可是金融科技公司,設計師最重要的工作應該是設計出可以吸引使用者來用的介面的產品服務,重點是使用者覺得好用,而不是老闆跟老闆娘喜歡怎麼樣就怎麼樣。

JF 在經過這些忍耐之後,終於找到外面其他公司的工作了。由於知道老闆跟老闆娘的個性,決定用比較極端的方式,依照勞基法的規定在時效前發出通知信件,而不是先跟老闆老闆娘商量。

發出信後,當然一開始老闆跟老闆娘有點訝異,先約談了一下,老闆追問是要去哪一家,當然 JF 不願意說,老闆威脅他要找律師看面試的時候有沒有透露公司機密,想當然這是不可能的事情,接下來就有趣了,老闆另外約了 JF ,說要給他調薪,但怎麼調都不會到新公司願意給的水準。

談判破裂之後,JF 做好了交接工作,也開會跟大家說明他的交接工作,接下來需要取得離職證明,由於 JF 是外籍,需要這個辦理工作簽證。這時的確 JF 做得不夠聰明,他在交接會議上拿出來要老闆娘簽名給他,老闆娘當面拒絕,說這是老闆的決定。

隔天早上, JF 不放棄的去找老闆,關門後談了什麼不得而知,根據 JF 轉述,他就是說,我要離開了,請給我離職證明,老闆這時開始跟他說面試時可能有把公司的機密給別的公司,需要找律師,也不確定他交接有沒有做完,不能給離職證明,這時 JF 想離開,因為覺得無法溝通,開門後,老闆很情緒化的說,我不會給你離職證明,而且要找律師來看你的交接工作是不是完整,你週四下午來。 JF 一向好脾氣,這時也火大了,門打開的狀況說,歡迎你找,我都做好交接工作了,這時老闆可能覺得有點難看,他說你關門,JF 應該就是要給他難看,因此在門口跟老闆互嗆了好幾句。所以當天下午 JF 找了他的主管去把辦公室的磁卡消磁,東西全部收完,然後當天晚上老闆竟然發在全公司的群組以下的話:

老闆威脅設計師 Line 對話

當然我們就不追究老闆的爛英文,雄霸常常看不懂的。

這件事情就非常僵,所幸 JF 去問了台北市勞動局,外國人換工作的時候,如果前公司不發離職證明,是前公司犯法,也可以請新公司協助辦理工作簽證,這段期間不需要離境。這也剛好提供給外籍員工一個參考。

JF 放心了之後,也沒有跟老闆老闆娘聯絡,直到十一月底,另一名愛將 SW 工程師遞辭呈的事件解救了 JF,由於 SW 原本要離職,老闆還拿 JF 的事情出來說。

由於後來 SW 跟老闆達成協議,決定留下來,老闆的心情非常好,另外 JF 本來就沒什麼問題,老闆說要找律師也是說說,根本沒有找,就叫 JF 來辦手續,也給他離職證明,事件結束。

愛將都懷恨離去非常不簡單,設計師又加上外籍真的是最辛苦了,在這樣的環境下能夠生存,雄霸對 JF 至上最高的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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